“嘿嘿,哪有我这么丑的双儿。”何峰摸摸头,正想说话,忽然听到院内叫人声。

原是去河边浣衣的三娘回来了。

“三娘来了,吃饭没有?”何母笑着问。

三娘个头不高,头发裹在一块破布里,打满补丁的衣服勉强保暖。她双手握在一起,指尖手掌长着红紫冻疮。

“婶子,何小弟。”三娘面容尴尬地笑了下,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疲惫。

“我来是想说,何小弟你以后下了活,别给我们家孩子肉包子吃了。那肉包子这太贵,我……我还不起啊!”

三娘一声叹息,让何母何峰心中升起一股悲凉。

都是苦过来的,谁不想过好。

何峰嘴唇颤动,好像想说什么。

三娘笑了笑,转身往外走。

她明明二十多岁,却被生活压弯脊梁,几缕不听话的头发从头巾中挣扎出来,落在单薄脊梁。

何峰见那发竟然已经苍苍白色,情不自禁喊了声,“等等!”

三娘站住脚步,“何二弟,你有事?”

何峰紧紧拳,说:“我有一个事跟你说,或许能让你过得比现在好……至少不用大冬天去河边浣衣。”

三娘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又如流星坠落,“我,我能行吗?”

何母道:“你先听听,峰儿,你给三娘说,是什么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