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就对孟和道:“堂嫂不也是你下聘十里红妆高头大马娶回来的!聘礼不也是身外物,等而言之堂嫂也是堂哥身外物,休了休了!”

“不能休!”

柳观文一嗓子惊起窗外鸟。

他惊慌失措,拽住孟和的手,眼泪夺眶而出,“夫人……不能休!”

孟和娇羞地捂住脸。

“哈哈哈。”

正房笑倒一片人,闻不就扭头对着柳衿挑眉,柳衿捂着嘴偷笑,竖起大拇指。

“哈哈哈,活该我的儿,让你整天气娘。”王月擦擦眼角的泪,“下次再惹我生气,把阿和藏起来不给你。”

柳观文握着孟和的手仿佛碰到烧红的铁棍,倏地收回来。

他轻咳一声,整理衣服,小声道:“咳,你说的……也有理,有理。”

闻不就见自己如此逗弄他,他未生气,心道看来这位堂哥话不会说,人倒还行。

他有心说道:“我读书未有你多,却听闻这么一则故事。子路寻孔子,路遇一老叟,老叟言“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

“不在人位,莫为人师,堂哥,我这奸商之言对否?”

柳观文沉默片刻,忽而俯首作揖,道:“是我错了。”

“好!我竟能听到观文认错,真是有生之年!”王月忽然大笑,道,“此情此景真得喝两杯。”

柳母道:“席已备好,我特意让人准备你爱喝的桃花酿。”

“还是嫂嫂懂我!”

闻不就沉默片刻,目送这位借儿子笑话下酒的二婶离开,拍拍柳观文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