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好了,吵什么。”

坐在床沿旁的何母放下手中针线,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说:“峰儿想去,就让他去。山儿不想去,就不去。若是峰儿真能赚那么多钱,山儿你再去也行啊。”

何山眉头稍动。

“不是的娘!”何峰说,“姑爷一共要那些个人,你以后来?谁要你啊!”

“你看大哥整天在码头累死累活,赚钱虽多,难道大哥抗一辈子麻袋吗!”

“干得好,以后可是能当掌柜拿三百两年薪的!”何峰拍着桌子说。

“掌柜,就你我,能当掌柜?”何山不屑一笑,拍拍打满补丁的麻衣。

“你!胸无大志,我不跟你讲了!”何峰生气,撩起帘子进屋躺床上。

“吃饭呢,干嘛去?”何母喊道。

“我不吃,被我哥气饱了!”

“这孩子。”何母心中好笑,看向坐在门槛在地上比划的何山,问,“你怎么说?”

“娘,我想想。”何山说,伸脚驱平写在泥上的字。

不只是何峰一家,今夜,柳府到处都在传闻不就招人的消息。

有人心思已定与管家商议,有人暗中讥笑等着看笑话,千姿百态,众说纷纭。

天光初透,闻不就照例早起锻炼。

被窝中柳衿抓住他的手臂,睡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