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登声线低哑:“什么样的欺负?”
“你自己也说过,那次超市里,以学业为重。”他指的是拿错口香糖那次。
沈明登:“……”
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微妙感,但他本身完全尊重虞秋的意愿。
下午,虞秋和沈家人一起去了墓园。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泛着冰冷。
虞秋对他们的记忆已经模糊,印象最深刻的是母亲教导他刺绣时的严厉,以及后来爆发的家庭战争。
他们大吵大闹,翻出结婚证出门,并没有看到站在楼梯上的自己。
出去了,再也没回来。
最后的画面,就是太平间里躺着的两具遗体,冰冷,僵硬,面目全非。
墓园比外面凉多了。
虞秋手脚充斥着寒意,他抱着花,放在两座墓碑前,什么话都没说。
倒是向颜对着照片聊了许久,全都是关于虞秋的事。
“我抢了你们儿子,你们不会怪我吧?”她笑着说,“但没办法,小秋太好了,我就想他当我儿子。要不是小秋小时候不同意,早上我们家户口了。”
沈明登不禁看向虞秋。
真是万幸。
太阳缀在树梢上,光线黯淡冷清了许多。
“回去吧。”沈英山说。
向颜问虞秋:“你明天要上课,是回大学城那边吧?”
“嗯。”
虞秋上前一步,轻轻抱住她,“向姨,谢谢你。”
“只要你过得开心,我和你沈叔叔就放心了。”向颜拍拍他的肩,感叹着说道。
出了墓园,虞秋和沈明登回家。
手机“啾”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