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虞秋,不管是以前茶艺不俗的虞秋,还是解除误会后乖巧听话的虞秋,都和眼前的青年割裂开来。
胸腔处有些躁动温热。
或许是因为见证了弟弟的成长,心里面感到骄傲。
闻策并非傻子,双目瞪大如铜铃。
他看看虞秋,又瞅瞅沈明登,骤然怪叫一声:“沈!你太坏了!”
他被沈明登耍了!
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人面兽心!
沈明登回神,目光从虞秋身上移开,恢复了平日的精明与冷锐。
“我把大师带来了,你就这态度?”
闻策遽然醒神,见虞秋还举着杯,腾地起身,连忙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凑到虞秋面前,深邃的眼中迸发出灼热的敬意:
“我也敬大师……不对!敬大师还是得用酒,今晚不醉不归!”
他灌下热茶,竟又给自己斟上了酒。
虞秋不禁看向沈明登,有些惊讶:“他这是……”
“不用管,”沈明登目泛笑意,“他高兴了就喜欢喝酒。”
“哦。”虞秋旁观闻策喝酒,坐下好奇问,“那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喝?”
这话一出,青年身上的大师气质渐渐消散,重新变成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沈明登定定看他几秒,唇角轻轻一扬,凌厉的凤目染上柔色。
“不用,你还小。”
虞秋被他看得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