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明登摘掉眼镜,轻揉眉心多出的褶皱,“直说吧。”
虞秋单手托腮,忽地一笑,一双眼亮若晨星:“你得告诉我,去泉源街到底想做什么。”
泉源街就是逢秋工作室所在的那条老街。
“商业机密。”沈明登不松口。
“哦。”虞秋起身,不再问,只道,“除草还是洗碗?”
沈明登:“我是客人。”
“你刚才吓我一跳,我手抖。”虞秋举起双手晃了晃。
那双手保养得当,泛着莹白的光,皮下血管清晰可见,指甲贴着皮修剪得干净整齐,指尖圆润小巧,洇着淡淡的粉。
沈明登望着他。
这是一只狡猾的小绿茶,让人防不胜防。
他认命起身收拾:“明天送你一个洗碗机。”
“机械化大生产下,手工作业弥足珍贵。”虞秋道,“况且你住的地方都没有。”
“有,没拆封。”
虞秋:“……”
敢情那天司霆洗碗洗了个寂寞。
屋外的司霆毫无所知,他正挥舞着镰刀慢慢靠近孟平江。
这么原始的劳作方式,他还是第一次尝试,竟不感到累,只觉得颇为有趣。
“小孟,我看你除草除得挺熟练的,以前做过?”
孟平江利落地割着草,闷头道:“我是乡下的,以前做惯了。”
司霆就欣赏他这大方坦荡的性子,嘴角的笑就没落下过。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