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太沉闷,虞秋踌躇着找了个话题。
他声音干净明朗,又特意用了最令人舒心的声调,隐约在车库里回荡,听得人耳蜗发痒。
沈明登:“昨天已经谢过了。”
虞秋:“……”
人形冷场机,尴尬。
沈明登并非真的沉默寡言,虞秋很清楚,他这样只是因为不喜欢自己。
说不挫败,那不可能。
虞秋不傻,刚来沈家时,他是很想和沈明登搞好关系的。
但日子久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委屈有,愤恨有,嫉妒有,畏惧有,羡慕自然也有。
总而言之,他对沈明登的观感极为复杂。
“上车。”
虞秋回神,麻溜地坐上副驾驶。
第一次跟沈明登同处这么小的封闭空间,还离得这么近,他略感不自在,便低下头假装玩手机。
沈明登发动车子,等了片刻,才冷淡道:“安全带。”
眉梢透着几分不耐烦。
虞秋:“……”
梦境里他腿断后基本不出门,也不坐车,系安全带已经不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了。
沈明登会不会觉得他很蠢?
他懊恼地系上安全带,心里有些难堪。
黑色轿车驶出车库,夏日的烈阳直直照了进来。
虞秋闷不做声戴上墨镜,又从包包里掏出防晒霜涂抹手臂和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