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清看着对方的胳膊出神,单纯羡慕对方健康的肤色。
工作交接完毕,许兆停顿了下,冲秦淮清爽朗地笑了笑,关切道:“秦总,您的手是怎么了?”
秦淮清指尖无意识地挠了挠手上的纱布,将被镜子割伤的手放到了桌子的遮挡后,慢吞吞地在纸上写道:“不小心碰到了。”
许兆早先听同事谈起这位家世优渥的年轻上司,多是说他身有残疾,性格沉郁之类的负面评价,真正与之接触时,许兆觉得,这位会溜号,小动作很多,还会不小心碰伤自己的秦总与他人口中还是不同的。
许兆又态度得当地说道:“您多保重身体。”
秦淮清整顿心态,疏冷地点头。
室外的天光不可逆转地一寸寸变暗,室内物品的影子逐渐被拉长,像是蛰伏暗处的怪物探出的爪牙,窗框的阴影随日光的倾斜,抚上秦淮清画卷般隽逸的侧脸,遮住他的眉目,那双愈发幽邃的眼莫名有些不像他。
秦淮清已经开始懊悔自己五天前的冲动行为了。
在被下属问及伤手时,秦淮清的反应的确有些不同寻常,这是因为他今夜要回答同样的问题。
他在上次的纵欲后,尽可能地控制着欲望的产生,可在有段时间以药物禁欲被他的第二人格发现并教育后,他们的最迟相见间隔时间被定在了五天以内。
秦淮清在天彻底黑透之后回到了家。
他将自己从里到外冲洗过,扔在浴缸里泡了许久,手上的绷带一圈圈拆开,夏天伤口容易发炎,手背上被镜子碎片割裂的创口依然未愈,秦淮清泡到伤口泛白更加刺痛,却依然洗不掉这割伤,终于认命的从水里站起。
秦淮清踩着湿漉漉的脚印,来到那间灰色调的卧室里。卧室内不止一面全身镜,几面与人同高的镜子“紧盯”着他,全方位“观察”着他,随着他的现身,影影重重地映出他赤裸的身躯。
秦淮清习惯了这种诡异,坐在床边,对着最近的那面镜子开始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