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了，全都对上了。

他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当时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听信了那个人的花言巧语呢？

要是早知道……早知道这些人背后站着的人是陛下，他怎么会……怎么会……

“张部长？”

见张玉城几乎是连笔都拿不稳，凯瑟琳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您小心。”

“是，是。”张玉城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有一种错觉，似乎他已经被人用眼神捅穿了无数次。

可是他不敢转身但他不敢去擦，左手用力握住右手手腕，强迫自己的右手不要再抖动了！

凯瑟琳静静地看着张玉成那紧张到快猝死的模样，唇角仍旧勾着一抹职业般的微笑，但是她的眸子里却带着嘲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薛祐低头，看着谢云琢握住自己的那只手。

谢云琢的手很大，骨节分明，修长匀称，手掌内侧带着些茧子，摩擦着薛祐手腕的时候，带来了些微的刺痛。

薛祐的视线一直落在其他的地方，但就是不愿意和谢云琢对视。

他其实明白，谢云琢就是为自己而来的。

对面，张玉城虽然手抖，但到底还是在凯瑟琳的“帮助”下，顺利地将手续办好了。

而这，要归功于老猫跟盒子的细心。

他们两个人准备的材料非常详细，不论是哪里都让人挑不出错处来，如果不是因为相关部门的人员变动，这建筑许可肯定早就办下来了。

也是因此，张玉城也只能想到了拖这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