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试点着鼠标的手一顿,从电脑上微微抬眸,像是对付星燃这句话产生一些饶有趣味:“我可是很贵的,一般人很难约到我。”
潜台词是,你是走了后门。
付星燃自然听出何试的潜台词,虽然他不知道何试的水平,但是他知道苏黎煦一直都在帮他约着何试,能得到苏黎煦肯定的必然是个很厉害的人。
更何况何试还是一个那么年轻的心理学教授,他能选修到何试的课也是过三关斩武将,尽管他在学习过程中浑水摸鱼。
“多少都无所谓,也不用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收我的钱,你愿意帮助我那我付费这是应该的。”
何试微乎其微的扬了扬眉,他笑出声:“行,我先给你打印量表,与此同时我们聊聊过去的那个你,愿意跟我说说吗?”
这个浑身上下充满着张扬锐气的男孩,总是在苏黎煦面前收敛锋芒露出最柔软最脆弱的那一面,他想,敢于面对,也不害怕,再糟糕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
心理疾病永远不可能单靠药物治疗就能够治愈,周围与亲近的人最为重要。
“爱”这种药,才是最名贵最珍稀最有效的。
付星燃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攥着,看了何试许久,才慢慢松开拳头,放下戒备,他应道:“好。”
这是他要面对的,不能逃避的,既然苏黎煦已经是他的爱人,那他的心理医生只能另选他人。
而何试,应该是他最好的选择。
反正他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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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差的关系,苏黎煦这边刚日落国内已经深夜。
研讨会是在第二天,他们提前到也是跟一些关系好的心理团队教授吃个饭,聊一聊学术和最近研究的项目。晚上自然而然是避免不了的饭局,还有侃侃而谈的饭后消遣。
以往愿意表达自己观点的苏黎煦显然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