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他变化很大我几乎没有认出来,但是我却能够在学校里经常碰见他,每次见到我他会很热情的跟我打招呼,看起来是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后来他才主动告诉我他是谁。我在认出他是谁之后,他对我表现出十分依赖且不安。也有好几次在很稳定的心情下问我为什么离开他,下一秒又能恢复正常情绪。所以他越是热情,我越觉得不对。”
何试原本较为休闲的坐姿因这个问题稍稍坐正,表情也变得有些严肃:“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苏黎煦心想这还是你的学生,但出于职业道德,就算是曾经的患者他也不能说是谁:
“嗯。”
“他为什么会误会是你拒绝治疗他?”何试捕捉到关键字眼。
“主要是因为他的父亲。”
“那他父亲说明情况了吗?”
“没有。”
何试表情沉了沉,他看着苏黎煦:“苏黎煦,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会很危险。四年过去了,你不清楚这个孩子是否接受了治疗,治疗到什么程度。”
“按照你这么说的话,他现在对你所表现的依赖和不安,正是因为过去“你的拒绝”给他造成了刺激,他迫切需要从你这里得到回答。如果他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那他会想方设法从你身上得到,这样你就会很危险。”
苏黎煦自然清楚,却也困惑:“我很清楚边缘型人格障碍很难克服和治愈,而他却能够很好管理自己的情绪,我以为他一直持续接受着辩证行为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