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瑜长长叹气,点了点头,她只是不忍心,提起来说一嘴,也猜到他不会同意,他在大事上从不含糊。

下午,宁瑜让人叫了宁南乔过来,宁南乔一直是素衣披发,楚楚动人,宁瑜拉她坐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南乔,是你写信给我哥,让我哥借我怀孕之时向皇上提要求为你们赐婚的。”宁瑜心里有数,凭宁风灵的直性子,想不到这一层。

宁南乔急忙跪到地上,脸都白了,“瑜姐姐!南乔,南乔!”她在发抖。

宁瑜扶她起来,温柔地说:“我没有怪你,只是我与皇上说了,皇上还是不同意,南乔,对不起。”

宁南乔眼睛一眨,豆大的泪滴出来,她摇头,“是南乔命苦,不怨旁人,南乔以后再不痴心妄想了。”

半个月过去了,四月天了。

外面下了小雨,水天一色。

宁瑜怀着孕,倒没有什么不好,照常吃喝,也不见孕吐,外面小雨淅沥,她坐在窗前,手握着羊脂白玉,细细地摩挲。

也不知道,他在那荣国怎么样了。

他早就进荣宫了,一直容拂的身边。

容拂已经被立为太子,消息一直传来,容拂病的很严重,已经卧床不起来,荣后都要急疯了,抓了几十个南国的巫医囚在大容宫里都不管用。

天边,一道惊雷。

太子府的后院,一间破旧的弃屋里,院里院外都守着侍卫,屋里一团漆黑,顾文静静地坐在发霉的稻草上。

雷声一道一道。

他听着,脸上全无表情。

容拂大约,今天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