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看看书。”

宁瑜笑着回,问他道:“去看了兰贵妃了吗?太医瞧了吗?可还好?”

“她是心病,好不好就那样,朕去瞧了,一直哭,哭得朕心烦。”这一句话,殷钰说的极为冷漠。

“你来了,那我们便走吧。”

殷钰用玉扇敲了下手臂,嗯了一声抬头问:“去哪?”

老糊涂了他,宁瑜讲道:“皇上不是与我自罚,要去奉先殿跪祖宗的吗?走吧?”

殷钰坐着没有动,漫不经心地道:“不用去了,那都是说出去忽悠老百姓的,做做样子就行。”

“……不好吧?”

殷钰不以为意,抬了下手道:“朕又没做错事,不跪,你想跪朕不拦着,反正疼的是你的腿。”

宁瑜揽了下衣摆坐下来,扯出一个笑:“严于律己才好上行下效,我不想让人说三道四,一会儿我去跪。”

“这是什么?”

殷钰偏过头,瞧见枕下露着一纸信角,他伸手去够,宁瑜急忙拦着他的手臂,“皇上,只是一封家信。”

“朕瞧瞧。”

“皇上!”

殷钰盯着她,漆黑的眸子略微有些阴沉,他笑,“罢了,朕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