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楚钧道,语气很不友善。
苏近敏锐察觉到了陛下的情绪,动作更为恭顺, 叫来手下内侍,迅捷地替楚钧更衣,一点多余的声音也没有。
上次摊牌后,傅霖已经痊愈归朝,他没有主动再提及童冉之事,但也未表明妥协之意,而整个吏部则呈现一种观望的态度。
楚钧大致能揣测到傅霖的态度,不看好,但也不跟楚钧对着干,只等童冉和他的相处真正出现问题时,才以逸待劳。
省时省力,减少不必要的内耗,这符合傅霖的作风。
楚钧本以为他没有机会,但才短短一个月,他跟童冉之间已经有矛盾了,而且作为矛盾一方的童冉并不知情。
“怎么只有八个菜?”楚钧在餐桌前坐下,冷冷道。
苏近脖子一缩,道:“童大人早上出门前交代,他中午不回来吃,让小的们不要准备他和虎殿下的膳食。”
童冉又是在楚钧上朝时走的,只留下一张龙飞凤舞的字条。
楚钧变成小老虎去看他,他的态度敷衍得很,甚至把它赶去屋顶上晒太阳,简直岂有此理!
“晚膳呢?”楚钧又问。
苏近咽了口口水,根本不敢说下面的话,却又不得不说:“童大人说,说……他晚上可能也在任府用膳,叫……不要准备。”
啪。
楚钧手上的银筷弯了。
床头暗格里的玫瑰膏还是没有用过,冬至开始他就想哄着童冉跟他圆房了,童冉也并未表示出拒绝,只是有点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