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冉皱起眉头,想了半天,忽然掀开被子,绕开楚钧下床。
“怎么了?”楚钧又没服侍过人,更加不知道醉鬼的需求,只好急急跟了上去。
“水壶,水壶……”童冉一步三摇地往前走,嘴里念叨。
“壶在桌上。”楚钧道。
童冉却捕捉到了房间一角的屏风,绕到后头。不一会儿,哗哗的水声传来。
楚钧脸色一红,停在里屏风两步之遥的地方,忙背过身去。
这醉鬼到底喝了多少,竟然把夜壶说成水壶。
解决完身理问题,童冉屏风后出来:“水。”他说,伸出双手。
楚钧这一回懂了,他是要洗手,于是把他带到刚才冬青命人弄来的一盆水前,让他洗。童冉愣愣地把手浸进水里,洗完,又伸出湿漉漉的手给楚钧。
楚钧叹气,自己变成老虎的时候百般折腾他,这会儿报应来了。
他任劳任怨地给童冉擦干手,又拉着他回到床前,把他弄了上去。终于让童冉重新躺好,楚钧被折腾得出了一身汗。
“睡觉,朕走了。”楚钧道。
话是这样说,他掖好被角的手却没有放开,顺势往上滑了点,手指背面轻轻摩挲着童冉唇下的皮肤。
“痒。”童冉往后一躲,躲避的时候头往下略弯,嘴唇擦过楚钧的手背。他嘴唇大约是太干,起皮了,擦过楚钧皮肤的时候,好像细小的指甲尖刮过,有些微痒痛。
楚钧的手停在童冉的被沿,喉头不自觉地滚动,眼神巡过童冉迷蒙的双眼,小巧利落的鼻梁,在酡红的脸颊处一转,停在那张有些干涩,又泛着红的嘴唇之上。
那擦过手指的触感仿佛烙进了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