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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锅县前县令邓其落网时,在他家找出一罐贡品大红袍,您可还记得?”阮正问。

“自然记得。”楚钧道,那茶本来是他的,结果童冉却送给了邓其,他后来让阮正拿回来,又命他去查贡品为何会流出,“可是有了结果?”

阮正摇头:“这桩案子暂时没有,但臣却凑巧发现了另一件事情。”

楚钧示意他说。

阮正道:“臣查出,卢庸在十六年前曾去过江南,并与当地一女子有染,似乎有个私生子。陛下,您一直让臣暗中注意卢庸,可他行事小心谨慎,几年来始终没有抓到错处,臣请前往江流追查此事,这件事情若是坐实,卢庸他逃不过一个德行有愧的罪名,陛下要处置他便也能名正言顺了。”

楚钧放下奏折,下意识拨弄了下桌上的羽毛笔。

他的母后出自傅氏,先后诞育了他和兄长。卢庸有个姐姐,曾是先皇宠妃。卢妃进宫早,抢在他母后前头生下皇长兄,如此一来他兄长虽是嫡子,却非长子。

楚钧十多岁时,皇兄们已经接近弱冠。他兄长文韬武略,样样都比皇长兄强,年方弱冠便已经是地之上品,顺理成章被立为了太子。楚钧当时还小,只想着长大后帮太子哥哥打天下,安心做个王爷便好,却不料卢妃和卢氏贼心不死,用腌臜手段害死了他兄长,更连累他母后也郁郁而终。

后来傅霖出手,力保十四岁的楚钧登上皇位,卢妃和她儿子也相继故去。

按傅霖的意思,五大士族此消彼长,虽然争斗不断但不能赶尽杀绝,只因从大成立国起,五大士族与楚氏共理江山,期间的势力盘根错节。有傅霖阻拦,楚钧想杀卢庸却找不到理由,让他平白多活了许多年。

楚钧放下羽毛笔,轻笑了声:“做得不错,你速去江流,务必调查清楚卢庸的私生子之事,带回证人证据。”

“是。”阮正拱手。

阮正退下后,楚钧又批了会儿折子,打算睡下,苏近那里却又收到了范恒的消息。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不成,一个两个都有消息。”楚钧道,他把玩着羽毛笔,心情不错。

“陛下,范恒已经查清了那童冉的身世,他原籍在江流,曾是个大夫。据当地人说,他的医术是跟他娘亲学的,她娘亲也姓童,是个小有名气的医者,可惜死得早。”

“死得早?”楚钧皱眉,“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