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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脸色由红转白,张大了嘴。

桑乐领命而去,童冉话毕,也不再废话转身出了门房。

“大人。”袁三过来拱手道,那两人毕竟是他的同僚,他有心劝一劝童冉,却也不知怎么开口,只好跟着童冉进了他在县衙的书房。

“袁大哥可有话要说?”童冉看出他的神色,问道。

“这个……”袁三咬了咬唇,心一横道,“那两人不过是找点乐子,大人罚他们便是了,何必辞了?”

童冉没立刻开口,目光扫过来,袁三顶着他的视线,心里打鼓,不自觉低了头去。

“我的县衙里,不养闲人,更不养嘴碎之人。”童冉道。

这虽不是冲着袁三来的,可他还是冒了一身冷汗,原来以农户身份与童冉接触时,只觉得这位田畯温和有礼,却不知他也有疾言厉色的一面。

“禀大人。”桑乐进门道,“账房那儿按大人的吩咐给他们结了钱,原本那两人死乞白赖地不肯走,我吓唬了一下,便走了。”

童冉在桌后坐下,问道:“你如何吓唬的?”

“嘿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手段,不过给他们背了背犯赌禁的处罚,两人胆子小,给吓走了。”桑乐挠挠头,又偷瞧童冉脸色,“大人,我自作主张了,是不是不太好?”

“做得不错。”童冉笑,多看了桑乐两眼,“你多大了?”

“谢大人夸奖,小的二十二了。”桑乐道。

童冉点头,二十二便能登上黄阶下品,谋到官府吏员的职位在普通寒门中已经很是难得。

“大人,您知道了么?今天县尉大人称病,衙役们也都没来。”桑乐道。

“原来是这样。”童冉喝了口茶,茶是热的,应该是桑乐他们在他来前准备好的。

往常这时候,县城里都能见到巡逻的衙役,今天他来的路上却没见到,心里还纳闷,原来是这么回事。刚才那两个门子赌他要去给县尉认怂,大约也是这个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