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也急?”严十四道。
这几个乡正一个比一个急,恨不得村子里的水车井自己拔地而起,这些日子紧赶慢赶,别说最忙的童冉,连他也像要散架了一样。
草菇乡的乡正和严十四一直守着,早上的时候,其他人也来了,他们稍稍睡了一会儿,又起来等。
一直到第二天黄昏时分,门还紧紧关着。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有人提议。
“会打扰田畯的!”
“万一田畯需要我们帮忙呢?至少得看一眼。”
一些人担心童冉,想进去瞧瞧,另一些人也担心童冉,不敢打扰,两边各有各的理,谁都不让。
其中一个主张进去的,也不想跟对面吵,一手按住门把。
吱呀——一声,门自己开了。
“不是我!”那人举起双手道。
“唔……”童冉打了个呵欠,“一清早的,你们在干嘛?”
等在外面的几人同时停下动作,一起回头看了眼夕阳。
童冉这才发现,太阳已经下山了。
其实他今天清晨的时候已经完成了炼化,可自己实在太累,抱着小老虎睡得天昏地暗,直到被外面的争执声吵醒才出来看。
草菇乡的乡正黄阶中品,他打量了一番童冉,发现自己已经看不出童冉的品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