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肯定有的。”赵老伯胸有成竹,牵起毛驴跟严十四往村里去了。
最近追肥已经结束,吴家村的壮劳力几乎都参与了修水渠的工作,赵老伯一进村,便看见几个壮实的年轻男人扛着木头往另一头去。
他连忙赶上去,问道:“小兄弟,你们做不做临工啊?”
吴家村的两个人回头,他们不认识赵老伯,不过看出了他的来意,笑着摆摆手:“老伯,咱村里的事情还有的忙呢,不做。”
赵老伯傻眼,两个人扛着木头走了。
赵老伯不信邪,他又在村里转悠许久,还到地里头去了。一路上,他不停问人家做不做临工,吴家村的人都摆摆手道:“不做,今年要丰收呢,不做临工了。”
竟然都不做。
赵老伯拧了一把自家的小毛驴,那驴子哼出一股热气,踢踢腿。
它会痛,不是在做梦。
可是这吴家村的人怎么突然变了样,连临工都不想做了?
“这个呀,咱县里来了新的田畯,你不知道?”吴富强也被他问了,还攀谈起来。
赵老伯还真不知道这个,以前的田畯只刮钱不管事,他们这些有地的不好刮,自然极少打交道了。
“咱新来的田畯姓童,人可好了,免了咱们的佃租,还教了我们堆肥呢。现在又帮着我们修水渠,以后这地里再也不会缺水了。”吴富强道。
旁边有人提醒她,别跟外村的说太多,吴富强笑笑,走了。
免田租?修水渠?赵老伯满心疑问。
他在吴家村逗留了一天,吃光了干粮,却一个临工也没找到。晚上回去,他跟老伴讲,吴家村的人在修水渠,老伴恨铁不成钢的点点他的脑袋:“你傻啊,没有水有水渠能管什么用?吴家村的人笨,你也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