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童冉去县里任职已经一旬,昨天县里传讯过来,新上任的童田畯要来他们县里视察。
从来田畯到他们村里来只有一件事——收粮。若粮食不够,那便用抢的。他们每年种两季粮食,田畯便来两次,其余时间根本想不起他们。
这位童田畯他们都见过,还有不少人吃过他的包子。上一次他来到村里,大家都以为来了个阔绰的少爷,到最后竟然是新上任的田畯。
“咱们上次怕是惹恼他了,也不知童田畯脾气如何。”吴村长忧心忡忡。
一个妇人领着孩子上前:“若是童田畯还有气,让他撒在我身上好了,不能连累村里的人。”
“阿口她娘,你别这样。”吴村长道。
妇人撇过头,忍不住红了眼眶。
等在村口的村民们一片沉寂。
“让开让开,都哭哭啼啼地干什么?让开。”不知哪里来了两个衙役,像赶苍蝇一样,不耐烦得赶开村民,把一张大告示糊在村口的告示牌上。
“这是什么?”
“这上面写什么了?”
压抑的气氛被一扫而空,大家都争相去看那告示了。
看归看,他们都不认字,还得等着认字的村长给他们翻译。
“这上面写了什么?”
“村长快给我们读读!”
“不是又涨佃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