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脚步,当着儿子的面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敬竹,今天就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教你第一课——遇到事情要多动脑思考。”
“你甚至都不听我的诉求就把我一味的赶走,是没有意义的。你和未生也不可能躲着我一辈子,还不如现在把我迎进家,大家心平气和地谈谈,把我和你的血缘关系问题一次性解决。”
季敬竹:“……”
“当然你也可以把我赶走。”唐恺无所谓地耸肩,“只要你和未生以后能承受被我骚扰一辈子,我也不介意今天不见她。”
季敬竹只觉得事情十分荒唐。唐恺像谈生意一般轻描淡写说清利弊,甚至大言不惭地对他们进行威胁。
他如同一个冷漠的机器,丝毫没有愧疚。原本季敬竹还天真地以为他的父母之间是有过“爱情”的,今日一见才真实明白季未生不顾一切脱离唐恺的原因。
唐恺这种人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他为达目的不惜利用一切进行“伪装”,就像是多年前为了得到季未生,他可以毫无负担地勾织出一场“只属于彼此”的感情。
正是因为这样,季敬竹绝对不允许他再见到季未生,但唐恺的威胁确实是一把横在他们母子面前的尖刀。
几人无言地对峙良久,季敬竹才说:“我和你谈。”
唐恺:“什么?”
“我说,我和你单独聊。”季敬竹说,“我已经成年,也有能力——”
“敬竹,你想错了。”唐恺挑起眉,“这件事不关乎于你的能力,我今天来除了要解决咱们之间的复杂关系,最重要的一点是——”
“我想念我的情人了。”
“情人”这两字就像是一把怒火瞬时把季敬竹点燃,他猛地上前,一把抓住唐恺的衣领:“你怎么敢?!你怎么能用这种词汇侮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