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敬竹全身的血液瞬间炸开,忽如其来的吻炽热缱绻,又不合时宜。他还有好多话想和沈枫说,心底还有个声音在提醒他时间、地点的不合适。
可他推拒的手臂根本用不上劲,沈枫的气息像是一种致命的吸引、本能的索求,到后来,他感觉脑子都被掏空了,沈枫才拉开两人的距离。
在高度紧张和兴奋的状态里,思考的发条是生了锈的。季敬竹呆怔又迷茫地看了沈枫好半天,大概出于一种“自我修复”机制,忽然将整张脸蒙进被子里。
还未适应黑暗的环境,他便听到沈枫的一声低笑。
短促温和,还有一丝欣喜和……嘲弄。
季敬竹的脸更红了,哪怕他晕头转向,也知道这不寻常的热度来源于自己心中的羞愤。
为什么沈枫可以如此镇定,他是不是……
带着醋酸的念头一旦被打开,就成了开闸洪流,无论如何都关不上。季敬竹的后槽牙都开始泛酸,这才拉开被子,然而还未开口,房门又被人推开。
季未生看到自己儿子涨得通红的脸,先是愣了几秒,随后连忙走过去:“小竹,脸怎么这么红,烧得难受?”
“……”季敬竹没来由的心虚,视线在母亲和沈枫身上打了个转,匆匆垂下头,“没,出汗热的。”
“那就好。”季未生松口气,“小枫你要是还有事——”
“他有事!”
“我不急。”
一高一低的两道声音同时从床边传来,季敬竹梗着脖子和沈枫对视一眼,那慌张且警告的眼神分明让他“快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