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未生写完投给报社的文章后,揉了揉酸疼的肩颈,披上外衣走到院子里。
她站在灶台前煮了一包方便面,说起来她和季敬竹搬来四合院这么多年,可是厨艺还是没什么长进。要不是有沈海同他们帮衬着,只怕季敬竹的伙食只能剩下白水煮菜。
她拿起筷子拨弄散面饼,不由觉得以后真该多向沈海同请教厨艺。
正想着,院子的大铁门突然被人推开,季未生余光注意到是沈海同回来了,笑着打招呼:“今天怎么这么早——”
话音戛然而止。
沈海同身上的大衣沾满了灰,嘴角破了一大块儿,微微颤抖的右手指骨上也全是血迹。
“这是怎么了?”季未生连忙关了火,走上前,“你…你打架了?”
沈海同绷着脸,口中溢出一个含糊的“嗯”。
“为什么?”季未生诧异不已,她看了下沈海同的嘴角,“算了,你先去我屋里,处理下伤口吧。”
沈海同想说“不用”,又架不住季未生一个劲儿地催促,只得慢吞吞地走进屋里。
他觉得今天可太倒霉了,先是在新的一年里,接到了厂子的无情通知,紧接着回了家又在巷口和人起冲突,最后是他的丑态还被最不想告知的人看见。
季未生弄了个冰块儿袋,覆在沈海同嘴角,又把他的右手拿起,用酒精棉球轻轻擦拭。
沈海同盯着她白皙的指尖看了片刻,忽然轻嘶一声。
“抱歉。”季未生抬眼看向他,“我没怎么做过这些。”
“没、没事。”沈海同莫名有些紧张,“我一大老爷们儿又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