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溥渊收好这些东西时习惯按时间分好,后来便也养成习惯,一批批的归类,再收纳。
已经断了几个月,没有任何书信来往,其实这样也好,毕竟是他先主动做出选择的。
溥渊找到最开始的日期批注,仔细缓慢地展开。
这些东西自他收纳后第一次打开来看,十三年过去,上面的笔墨早随着岁月晕开的看不清太多痕迹。
那鲛最开始总喜欢胡乱涂抹,字迹弯扭状若蛇爬,他一直不喜欢练字,可最后也能写出还算像样的字迹了。
从最初的乱涂乱写,通篇错漏,直到最近的那一页,字迹清晰,形状规整,只是看出来仍然不爱写字,缺少几分耐心,几行字写着写着一行不如一行。
溥渊将这些展开信件和练字的纸张展开又看了一遍,夜色四合,屋内添了灯火,溥渊收好所有东西,又取出屉中那一个小药囊,已经看不出它原有的色泽,十分灰旧。
这个药囊连同那几捆纸都被溥渊放入木箱之中,落锁扣上。
仆还守在门外,溥渊立在灯影里,半晌,拎起木箱走向门外。
仆垂首。
溥渊递出木箱,吩咐:“把它拿去院里埋了吧。”
仆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他好几次看见宗长将那些寄回来的信一封一封收好。
即使已为人父,为人夫,仆的心思始终没有太细腻。然而刘松子此刻内心是比较伤感的,他问:“宗长,真的要埋起来吗?”
溥渊转身,背影隐进黑暗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