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为何?”
孟临之连饮几口姜汤,又食下几块米糕垫肚,才继续开口:“有一户渔民全家生病,病情挺严重,事发五天找了城里的大夫没头绪才向神陵求助,派过去的祭司检查之后升起疑心,今儿天不亮我就赶过去了。”
溥渊步入堂屋后沉默进食,孟临之与小鲛说,其实也是在告诉宗长情况。
“查过他们一家,没有可疑踪迹。自入冬后更未开船出海捕鱼,一直窝在屋内过冬,这病源一时半会儿问不清,不过我初步断定应该是来自食物,得把他们至少半个月内吃过的东西问清楚。”
“如今他们各个神志不清,仿佛被什么东西麻痹一般,我只能大概用药施针稳定病况,还有一个需要留心的状况,走访了那么多户人家,还未确定他们的病症有没有感染性,若是有,再没找到病源解决前,尽量避免大家接触,除了大夫,切勿让旁人靠近他们。”
孟临之说话席间早把食物浑沦吃了个七七八八:“我困了,先去休息,明日早些过去。”
直到孟临之风风火火地离开,鲛才小声地叫:“阿渊,你多吃。”
他看到溥渊吃没几口就放下竹筷。
实际上宗长的病还未痊愈多久,一整日顶着寒冷刺骨的湿雨在海岸跑,钢筋铁骨都受不住。
孟临之走后溥渊才在小鲛面前露出一点松懈下来的疲惫之色,黑得愈发深沉的眼眸看了眼鲛,小鲛慢慢地朝宗长身边靠。
这一靠就靠进宗长卧房里的床榻之中。
房内四周燃着暖融融的火炉,小鲛钻进被里,钻进宗长臂膀之间。
他舔了舔唇,看清楚宗长眉宇之间流露的几许疲色,纵使这个人不舒服,依然沉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