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醒得晚,睁眼时日头都晒到床尾了。
门外的玉竹唤了一声,小鲛刚应,就听到孟临之的声音。
“太阳都晒屁/股了,再贪睡晚上可要失眠。”
小鲛抿唇,从被褥中挣脱,他以前习惯用尾巴卷着被,如今习惯未改,一条又滑又凉的被子让他绞在双腿缠绕好几圈,光是解开就费足一番功夫。
小鲛手忙脚乱,听到孟临之又出一声,才开口:“你帮我。”
孟临之推门而入,见小鲛衣衫不整地在与身上那一团紧缠得被子作斗争,忍俊不禁。
跟进来的玉竹没管理好面上神色,捂嘴轻笑,说:“小时候我阿孃嫌我睡觉的姿势太差,索性用绳子捆着,等到睡得规矩了才解开。”
小鲛听得半懂不懂,直到孟临之将缠在他腿上的被褥拿开了,才就着玉竹的伺候先洗漱。
洗漱完毕孟临之依旧替他先检查,确定没有任何事后,才宣布他可以自由行动。
玉竹道:“早饭已经备好了,还温着,小公子若饿了即刻可以过去。”
小鲛余光扫了四周:“阿渊不在。”
又摸肚子,望着玉竹问:“有花糕吗?”
玉竹失笑,孟临之也发笑:“小鲛,花糕固然美味,但再美味的点心,尤其甜食,切勿贪嘴,否则一口好牙容易吃坏了。”
小鲛捂着腹部:“吃花糕。”
孟临之只好让玉竹带小鲛去前厅先用早饭,一叠花糕下肚,小鲛意犹未尽,想再叫第二叠,玉竹迟疑,最后抵不过小鲛的眼神,只好又叫火房端来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