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易倒不是在意那些虚名,而是总觉得事态的发展,有些超出他们的控制和预料。
“这样不好吗?”江逐抵着他的额头,有些不明白他的忧虑从何而来。
时易对上那双暗沉沉又满是深情的眸子,像琉璃一般透彻干净。
真奇怪,明明这个人从小遭受的非人折磨简直令人发指,可他却半点没长歪,依旧执着赤诚,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似乎一眼就能看透,所以对那些阴谋都不太敏感。
而时易则不同,被时凛从小当唯一的继承人培养,学会的可不仅仅只有战斗技能,还有对战况的及时判断能力,和身为领导者该有的敏锐度。
“雷越死了,许魇重伤,到现在都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甚至医生断言,他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时易低声解释道。
这两个跟时凛不对付的家伙,一死一伤,而老元帅年纪又大了,身体一天比一天不如,这样一来几乎整个军团要成为父亲的囊中之物。
仅剩的那个周瑾根本不是父亲的对手,所以欧柏涵现在应该尽快提拔跟时家毫无关系的人来达到一个平衡,否则就算时凛没有那个心,上位者会信吗?
欧柏涵是多少岁的人精了?
这种制衡的道理应该没人比他更明白才是,可他现在却一心为江逐铺路,似乎是将他看做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几乎是当继承人在培养。
但他又比任何人都清楚江逐和时易的关系,江逐等于是绑死在时家这条船上了。
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这样下去,军部就要改姓“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