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主动伸手,无比自然地想要去拉他的手腕,就像没有那段彼此疏离的时光一样。

本来也是,经过了前几晚,时易觉得江逐还是那个会乖乖跟在他身后的可爱弟弟,对他信任又依赖,只是因为家庭关系才会性情大变,也让他不自觉想对这家伙更好些。

但是他伸出去的手,却被江逐避开了。

江逐甚至后退了一步,神色迟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绕过他转身进去了。

时易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有些愣然。

这是怎么了?易感期还没结束?还是又生他的气了?

可如果还在易感期,那他现在应该黏糊糊地贴上来了才是,而不是这幅冷冰冰的模样,但要说生气……

睡觉前两人还好好的,怎么会醒来就生气了?

没有这种说法吧……

时易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跟着一起走了进去,甚至来到了江逐所在的赛区,绕过那些穿行碍事的人,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

时易能感觉到,他坐下的一瞬,江逐浑身就僵住了。

他的大腿跟自己相隔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可江逐愣是稍稍换了个方向,侧对着观战台,离时易远了些。

这里的椅子间隙不大,两个人并排坐着,体格再宽敞些,挨挨碰碰是正常的,而时易和江逐之间硬生生划开了一片银河系,从肩膀到大腿,都相隔很远。

时易抿了抿唇,脾气也上来了。

被人黏黏糊糊地缠了那么久,本以为两人关系应该有所缓和,甚至能像以前一样开心自在地相处,结果却被人跟避瘟神一样避着,这也太莫名其妙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