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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得在墓前祭拜的时候可能说不完。

于是白景潭每每有想说的话,都会写在纸上,到了每年去祭拜的时候,就把写好的纸连同纸钱一起烧掉。

牧南屿看着白景潭长时间的沉默,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好乞求地看向自家舅舅,希望他别再说下去了。

“奶奶,牧叔叔,我先走了。”

“白——白景潭,你去哪儿?我也先走了,舅舅,白奶奶,再见!”

牧南屿慌忙起身追了出去,刚走出家门,见白景潭站在走廊上等他,赶紧拽住了他的手腕。

“……我舅舅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就是一时着急,又直言直语惯了,我没有怪你。”

他看着白景潭寡淡的眉宇,分辨不清对方是什么样的情绪。

“你要去哪儿?回你租的地方吗?”

白景潭缓缓摇了摇头:“我出来,是有些话不想当着长辈的面对你说。”

“那……我们去小区的公园里说?”牧南屿额头上全是汗,滴落下来沾湿了眼睫,视线都有些不大清晰了,“总之……我舅舅他没有恶意,你应该知道的,嗯?”

“嗯,我当然知道。”

白景潭示意他下楼,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

“你和牧叔叔是除我奶奶之外,对我最好的人,我一直知道。”

牧南屿愣了一下,狂跳的心顿时漏了一拍。

白景潭这话是什么意思?

打算给他发好人卡,然后说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做朋友?

心情一下子再度跌到谷底,他一边慢吞吞地下楼,一边苦中作乐地想。

做朋友,也总比一直不见面的好。

至少……他们还能大大方方地一起同上一节课,一起和朋友聚餐吃饭,一起开开玩笑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