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屿,听话,你要回去吃解酒的药,不然会头疼的。”
牧南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不我不我不我不我不要——”
关方勉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地指了指牧南屿,问道:“潭,潭哥,要不我们把屿哥抬回去?”
“不用,我抱他回去,有外套吗?”
“有的有的,屿哥刚刚喝酒的时候嫌热,把外套脱下来了,喏,在这儿呢。”
白景潭接过运动衫,给怀里还在喊“不要”的小朋友裹上了。
微俯下身,将人拦腰抱了起来,笑容一闪即逝。
“抗议无效。”
一直走到校门口,怀里吵吵嚷嚷的人终于吵不动了,昏昏沉沉地睡死过去。
“我就不进去了,你把他背回去吧,记得给他喝解酒药。”
关方接过人,把人背起来。
“潭哥,你刚刚怎么过来了?有什么话要我转达给屿哥吗?”
“……他不是说,想看我过得好不好吗?”
趁人醉酒过去,以牧南屿喝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八成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关方“啧”了一声:“其实潭哥你也想看看屿哥过得好不好吧?屿哥可说了,希望我们约出去吃一顿饭,你挑时间吧,什么时候去?”
“还是等暑假吧,最近我在做家教,不大有空。”
“行,那说好了啊——你有话要让我带给屿哥吗?”
白景潭摇了摇头:“没有,我见过他的事情,也不用告诉他。”
关方是在半夜被人晃醒的。
他惊恐地睁开眼,捏着被子,看着眼前红光满面的牧南屿:“屿,屿哥,现在可是三更半夜,你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