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屿的指尖颤起来,死死抓着白景潭的手腕:“你,你的意思是,是真的?”
真的是这样,真的是这样……
那种在电视剧里都已经过时了的狗血情节,居然会真真实实地发生在了他身上。
“……白景潭,我们,我们出去再说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慢慢说好不好?”
“混账东西,你没听见他是怎么污蔑你爸爸的吗?你还——我绝对不会同意你跟一个男人谈恋爱,更不会同意你跟他在一起!”
牧南屿几乎是吼着反驳:“你管不着我!”
赵良怒不可遏,当即扬起了一巴掌:“你敢这么和你老子说话——”
牧南屿神思一片混乱间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耳边有一阵迅疾的掌风。
“你没养过他,现在也没资格管他。”
映入眼帘的是赵良错愕又恼怒的神情,还有白景潭拦在他身前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拦下了赵良挥向他的巴掌,手背上青筋暴露。
“你——我管教我自己的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劝你最好离我儿子远一点!那份合同你是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我才不会给你什么高的拆迁费!”
心跳急促得快要呼吸不上来,牧南屿大口大口喘着气,直接拽过白景潭的手往门外走。
“……别管他,别管他,我们把事情说清楚,你早就知道,早就知道我爹就是赵德朗了对不对?”
守在办公室外的秘书目瞪口呆,犹豫着要不要去把夺门而出的两人拦下来。
赵良在他们身后声嘶力竭地怒喝:“让他们滚!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浪来——”
“牧南屿,你到底是我儿子!不管你认不认,血浓于水!”
牧南屿苍白着连哆嗦着按上了电梯的关门键,赵良的怒喝声被隔绝的一刹那,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靠贴着电梯的墙壁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