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面前的桌子在转。
嗯……边上的白景潭也在转。
不过白景潭那张俊脸,转着也还挺好看的,眉宇英挺,骨相琼秀,就是……笑起来瞧着衣冠禽兽的欠揍!
牧文俊见自家外甥懵懵地眨巴着眼睛,再一看已经空了大半的酒瓶子,赶紧伸手拦。
“别喝了别喝了,这可是白酒,度数高着呢,后劲还大——小屿,你觉得难受吗?”
“不,不,不难受!”
就是怎么他话说不利索了?
牧南屿有些烦躁地敲了敲桌面,他舅舅说了啥没怎么听清,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白景潭还欠他一杯。
他抢过酒瓶,亲自上手给白景潭倒上,手不住地抖,酒液都沿着杯壁漫了出来。
“白,白景潭,喝!是,是兄弟,就给我喝!”
“小屿!”牧文俊哭笑不得,“这孩子——”
“没事,牧叔叔,我喝完这杯就扶他过去卧室休息。”
白景潭端过杯子,见牧南屿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挑眉轻笑了一下后,喝空了最后一点酒液。
琥珀色的眼瞳泛起少许波澜,被他闭了闭眸子生生压下。
“小屿,我扶你去躺一会儿好不好?”
“躺什么?!”
牧南屿按了按眉心,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的,呆愣了半刻,指着远处盘子里的红烧排骨。
“我,我,我还没吃饱呢……我想吃……”
牧文俊看着自家外甥指着的桌布,惊诧道:“你想吃桌布?!”
一块红烧排骨被白景潭四平八稳地夹进了牧南屿碗里。
牧南屿口齿不清的,终于吐出了最后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