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讶地一抬眸,白景潭已经转身离开了。
一天的训练结束,牧南屿向教练请了五天的假,回到寝室打算洗个澡再整行李。
他其实对出远门不大有概念,因为上大学以前都是舅舅帮他整行李。
所以这回他拉开行李箱,随便往里面甩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再把游泳的设备带齐,就觉得差不多了。
直到白景潭把他自己的行李箱摆好,坐到了他边上,拧着眉问。
“你整完了?”
“昂!快吧?”
“……洗漱的牙膏牙刷呢?酒店一次性的不好。”
牧南屿乖乖爬起来去拿牙膏牙刷。
“……你的身份证呢?”
牧南屿“嚯”了一声,匆忙打开抽屉找身份证。
“……你的,里面穿的裤子呢?”
牧南屿轻咳两声掩饰住尴尬,打开了衣柜。
心如死灰:“白景潭,我缺的东西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白景潭蹲下来检查他的行李箱:“再带点现金,万一到那边手机丢了或者没电了,还可以应个急。”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牧南屿喘着气把行李箱拉链拉好,觉得自己跟个猴子似的在寝室上窜下跳拿东西,简直比游泳训练还要累。
“没落的东西了吧?”
“没了。”
“明早几点的飞机?”
“九点的。我们可能要五点起来,乘地铁去机场。”
“行。”
凌晨五点,牧南屿睡得正香,被人摇着肩膀晃起来。
“小屿,小屿?五点十分了,该起了。”
牧南屿揉着酸痛的眼睛,生理性的泪水直往外冒,他拽着白景潭的手腕帮着自己坐起来,嗓音困得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