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武正带着球从侧方向球门突进,除了白景潭,他们队里离曹武最近的人都隔了将近三十米远,根本来不及上前拦截抢球。
白景潭额前的碎发滴落的汗珠砸在手背上溅起细碎的水沫,晶莹地反射着阳光。
他在竭力加速,试图在曹武跑到绝佳的射门点射门以前,将这个球抢断。
队里的门将是个新手,紧张无措地注视着场上的局势,几乎已经放弃了守门。
“草,这个门将在发什么呆啊,站在球门前面又防不住球,还不如上场去防守呢!”
关方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看一眼身边的牧南屿,才发现对方的脸色比他还要阴沉,似乎还多了一层复杂的情绪。
“屿哥,我知道你很希望潭哥能赢,毕竟那曹武三番五次恶心你俩。但要是万一输了比赛,潭哥真的很尽力了,你别……”
“我当然不会怪他,赢不赢的,也没那么重要。”
只是白景潭踢得那么拼,这样输了,未免有些可惜。
不是可惜在曹武面前丢人。
而是可惜他流的那些汗。
曹武跑到了球门近处,顿了脚步,似乎想要起脚射门了,远处几个法学专业的球员已经放弃奔跑,站在原地气喘吁吁,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失败。
输给校足球队。
输给专业运动员。
还是以小比分输的。
好像也没有那么丢人。
输了就输了吧,一场球赛而已,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