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像是个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在等对象的消息。
“哎,白景潭,白景潭!”
牧南屿伸手在白景潭眼前晃了晃,终于让低着头看手机的人回过神来。
白景潭浅色的眼瞳凝着一层深光:“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答应得好好的给我做一对一辅导,你现在在干嘛?玩手机!”
牧南屿没好气地轻哼了一声,拖长了尾音。
“你要是不想教了,我也不强迫你——”
“抱歉,是我分心了……哪道题?”
白景潭关了手机屏,牧南屿眼尖地瞟到上面停留的界面是b站,似乎是白景潭刚发了什么东西。
他回过神,拿笔尖点了一下试卷。
“这道这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我连题目都没看懂。”
“这篇阅读是有点难度,我把长难句的句子结构和生词的意思都给你标出来,你先做别的题。”
“行。”
牧南屿将半张试卷挪到白景潭面前,刚做了两题,就觉出有些别扭。
试卷的纸张不大,他们两个写字的时候,肩膀只有紧挨在一起才能写到试卷中间的空白处。
甚至偶尔读题的时候,白景潭的头会微微偏向他,额头相对,似乎再靠近一点点,便能亲昵地抵住。
不到五分钟,牧南屿的后背已经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薄汗。
他忍不住悄悄背过手,扯起衣服的一角抖着散热。
不知道为什么,白景潭的体温明明也不高,他和对方待在一起的时候偏偏特别容易出汗。
“你写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