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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照顾谁啊……我可不像某些人,开学第一天就感冒,没有药,还没有热水。”

他的原意是想气一气白景潭。

然而他的好舅舅似乎就只听到了“感冒”二字,立即吩咐他。

“什么,小潭感冒了?小屿,你给人泡药了没有?”

白景潭有手有脚的,要我去泡什么药――

白景潭一手支着下颌,眸光幽凉,清清冷冷的神情衬着那双眼尾上挑的浅色凤眼,却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故作清高。

他嗓音哑了几度,虚弱得仿佛得叫120。

“没有,小屿他训练忙……”

牧文俊果然被白景潭挑拨地火冒三丈,训斥道:“牧南屿!训练再忙难道抽不出时间给小潭泡一下感冒药吗?”

“舅舅,你别听他瞎说,他今天早上军训刚做了三十个俯卧撑――”

白景潭一挑眉,淡淡补了一句:“帮小屿做的。”

牧南屿垂在身侧的拳头硬了。

牧文俊的拳头也硬了:“牧南屿,小潭生病了你还让他帮你做俯卧撑,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去给小潭泡感冒药,一日三次都不许忘了,听没听到!”

牧文俊年轻的时候当过兵,人到中年依旧中气十足,一套军体拳是牧南屿从小到大的童年阴影。

本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原则,牧南屿忍气吞声:“知道了――舅舅你刚动完手术不久,别动肝火。”

白景潭那狗东西听到满意的回答,终于挂了电话。

手机屏一黑,牧南屿压着的火气一下子蹿了起来:“白景潭,你恶人先告状――”

对方脸不红心不跳地睨了一眼他怀里抱着的感冒灵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