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给自己来送红花油了。
合着是湿着头发睡的,怪不得感冒呢。
这些念头电光石火地在脑海里划过,不知怎么的,心底哪一块角落好像有点软。
牧南屿难得反思了一下自己刚刚在领军训服的时候,是不是对白景潭太不客气了一点。
手上也没闲着,从抽屉里把一整盒的感冒灵颗粒拿出来,拍在了白景潭的桌上。
“还说我呢,自己感冒都没好,按时吃药,别传染给我,影响我游泳训练。”
又从桌底下取出早上新灌好的热水壶。
“没热水就从我这倒。”牧南屿睨了他一眼,“……病秧子。”
早上做了三十个俯卧撑不带喘一下的“病秧子”没有反驳,又帮关方把外套的破洞缝好,把腰围改大了一点。
关方又是吸气又是收腹,总算把外套套了上去。
“谢谢潭哥谢谢潭哥,潭哥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屿哥一起来!”
“什么一起来,是我跟你一起请。”
牧南屿比他们早开学,对这一片附近好吃的餐馆摸得差不多了,看了一眼手机美团。
“这边有家火锅店,虽然环境差点,但是食材新鲜干净,物美价廉,去不去吃?”
“去啊!”
牧南屿轻轻踢了一下白景潭的椅子腿:“问你话呢?”
“去。”白景潭抬手推了一下眼镜,嗓音沉稳,“但你不许喝酒。”
关方好奇:“屿哥酒精过敏吗?”
“屁,我一口气能喝三杯白的!”
牧南屿警告地瞪了白景潭一眼,更加用力地踢了一下他的椅子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