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开头避开了白景潭幽凉的目光:“好了,我回去睡觉了。”
“贴歪了。”
“……”
牧南屿狐疑地挪回去:“贴歪了?”
白景潭似乎没有听出少年话音里毫不掩饰的怀疑,轻轻舔了一下带着干涸血迹的唇角。
其实那么一个小破口子根本就不疼,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在哪里。
“对,贴歪了。”
秉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牧南屿重新转过身,探手过去:“那你告诉我,到底要贴哪?就那么个口子,别弄得好像不治之症一样……”
一片黑暗中,风裹挟着密密匝匝的雨点拍打在窗户上,连空气都带着即将入秋的寒凉。
两个男生坐着的床铺上,流动的空气却被两人的体温捂暖,将外头的冷意全都隔绝开来。
他们面对面挨得极近,从远处看身形的轮廓几乎交叉在一起,轻轻的低语声透出几分说不出的亲昵感。
关方揉着眼睛下床上厕所,正看见自己对面的床铺上被子掀开着没有人影。
“屿哥,你在厕所吗――”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对面双层床的上铺,赫然是两个模糊的人影,蚊帐的帘子不知是风刮的还是怎么的,飘飘浮浮,摇摇晃晃。
卧槽卧槽卧槽……
关方心口一震。
他原来还以为屿哥和潭哥关系不好的来着。
原来人就是表面上吵吵嘴,实际上关系好得晚上都要睡一张床上!
牧南屿乍一听到身后的响动,下意识地一个激灵,撕着创口贴的手倏然一抖,被白景潭抬手圈住了手腕,稳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