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牧南屿一直是这么解读的。
还不等他再开口说些什么,对方低沉的嗓音慢条斯理地响起。
“我只是不想睡厕所那一侧,牧南屿。”
对方过了一个暑假似乎又长高了那么一点儿,脊梁挺拔地站立着的时候,俯看着望过来,那股压迫感叫他很不舒服。
长个子谁还没长了?!
牧南屿憋着一股气“噌”地站了起来,因为动作急,两人又隔得近,他的额头险些撞上对方的鼻尖。
他平视着居然只能看到对方的鼻尖?!
许是因为刚在暴雨天过来,对方周身萦绕着一股寒凉湿润的水汽,连带呼出来的气都有些发凉。
同他气得燥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反而让他身上的热度更盛,几乎冒出火来。
“你——”
“屿哥,卧槽,那是谁,你俩在干嘛?!”
关方被一阵响动惊醒,揉着眼睛探头望向蚊帐外,见到的就是两个黑影挨着站在床边上,脸贴得近得几乎能亲上嘴。
其中个子稍矮的那个,赫然是他的屿哥。
牧南屿一句话被打断,撇了撇嘴,眼底暗色更深:“什么谁,什么干嘛?”
一阵寒风透过窗隙涌进来,关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又想起来他们寝室那个要命的“404号”。
在阴风阵阵的暴雨夜简直分分钟能拍个校园恐怖片。
关方战战兢兢地:“就是,就是,屿哥你对面站着的那个人啊……你不会看不见吧?那是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