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可能是怕醒来程澍不在,章珣到了清晨就睡得很浅,所以程澍有动静时他也就跟着醒了。
程澍穿好衣服后站在床边看着他,“不睡了?”
章珣点头,问他几点走,程澍看了眼时间,“再过半小时。”
章珣便匆匆从床上下来,“我送你。”
程澍没叫住,看着他忙活着洗漱换衣服,之后也就默允了。
北襄飞往临海的航班信息播报在机场上空回荡,这是章珣第一次送程澍离开,他在离程澍十来米的地方停下,看着前头身姿挺拔的男人,心里生出些无厘头的想法,例如想变成他的外衣,或者那条自己送给他的围巾,裹束在他身上,和他融为一体,从每一个日出虚度至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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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近舟不大喜欢北襄,所以他也记不起那个叫‘周思让’的人,章珣将他不来的消息告诉思让后,一连一个礼拜,周思让又陷入了情绪低落当中。
恰逢那两天章珒放假回来,章珣便叫了周思让来家里吃饭,一是想再劝劝他,二是给章珒庆生。
章珒原来也不过生日,这一点他们兄弟俩倒是如出一辙,但来北襄这几年,章珒到了生日这天都会乖乖在家里跟章珣吃顿饭,章珣虽不提那茬,但总会给他做一桌子大菜。
今年除夕周思让拎了蛋糕来给他庆生,章珣觉得章珒也要这样过一次,才算公平。
“梁近舟?!”
章珒打了个咋呼,险些从沙发上跳起来,“你看上谁不好非得看上梁近舟?”
周思让白了他一眼,“我眼光很准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