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珒!”
章珣这一声吼叫停了章珒的动作,他悬在泳池边上,两只眼睛肿成了灯泡,“你还知道来啊。”
章珣拧着眉看了眼身边的梁近舟,“他到底要干嘛?”
“他要淹死自己,” 梁近舟说,“这两天跟杀猪似的,我一靠近他就喊,昨儿还把警察给招来了。”
“……章珒,你先过来,有什么我们好好说。”
话音刚落,梁近舟接了个电话回屋了。
章珣回身关了落地窗,而后走到一边的躺椅上坐下,“好了,他走了。”
章珒又浮起来看了一眼,“哥,你报警吧,他把我关在这,弄了四个大汉看着我,他在我身上装定位,还强迫我吃东西,他这是非法拘禁,虐待未成年!”
“嗯,我会跟警察说的,”章珣说,“上来吧,我们聊聊。”
章珒犹疑了一阵,从池子里爬了出来,水淌了一地,到章珣身边时又汇成了一摊,章珣回身拿了毛巾递给他,“前两天我有点发烧,所以近舟提出要照顾你几天,你也知道,我跟他在卡萨的时候关系很好,他想管着你,大抵是怕我管不住,再出什么大问题。”
“所以呢?”章珒擦干净身子,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你真的很不听话,”章珣如此直白的告诉他,“不懂事,我行我素。”
“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是想说,这些我都可以理解,我不是你,我更没有设身处地为你考虑,但这不是我们可以逃避问题的借口,该道的歉要道,该检讨也要检讨,你还得回学校,过正常的教育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