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天晚上,音乐盛典结束,安布雷拉的人撤走,群鸟也被他放了假。
那些鸟要么是东京其他地方调过来的,要么是附近山林里的鸟,在这里盯了好几天,他总不能不放群鸟回去看看不是?
“也不一定是外面混进来的人,”柯南神色认真地低声道,“能合理进出这家酒店的人也有不少,住在这里的客人加上他们的保镖,有将近三十人,为了播报和风小姐大赛而入住的电视台工作人员、报社记者也有五十人,和风小姐大赛的参赛者和一些陪她们来的人,差不多也有三十人,再加上酒店的工作人员,有近两百人能合理进出酒店,当然也能随意去到那些参赛者居住的楼层,而参赛者们本身就住在同一层楼里,想放一封恐吓信太简单了,也有很多机会能做到。”
“人太多了,我们的时间也不多,根本不可能全部排查一遍,”越水七槻又向池非迟询问,“楼层过道间、电梯里有监控摄像头吗?寿华莲小姐昨天晚上睡觉前还没有发现那封信,今天早上才发现的,说明放置恐吓信的人是在昨天夜里到今天早上这段时间行动的,这种时间段里,进出那一层楼的人应该不会太多,那些人和住在同一层的参赛者都可以先列出来,作为第一排查对象。”
“考虑到客人隐私,过道间没有安装摄像头,不过电梯里有,等吃完饭,我带你们去看,”池非迟低头吃着自己那盘意面,“其实,恐吓信内容透着一种奇怪的情绪,像是……爱。”
“爱?”毛利兰回忆着恐吓信内容,觉得那种‘射穿心脏’的话语跟爱扯关系之后,让她有些毛骨悚然,“有、有吗?”
“一种充满极端占有欲、控制欲的爱,”池非迟仔细想着自己从信中感觉到的情绪,补充道,“像是‘恨不得剜下你美丽的双眼,让它只能永远注视着我,恨不得剥下你无暇的皮,做成只属于我的玩偶,让你日日夜夜陪着我,也只能陪着我,恨不得揉碎你的血肉,由我吞进腹中,让你彻底与我融为一体’……那样的爱。”
毛利兰听池非迟用毫无情绪波动的语气说出这些话,凉意一股接一股往头顶蹿,脸上笑意僵硬而勉强,“那个……应、应该……算不上爱吧?”
柯南一脸无语,“我觉得犯人的恐吓信都没有池哥哥说的这么病态哦……”
灰原哀悄悄观察越水七槻的脸色。
非迟哥气她一次又一次,但她还是忍不住替非迟哥操心。
说得那么可怕,把未来女朋友给吓没了怎么办?
“是因为那封恐吓信里提到了提线木偶吧?”越水七槻倒是认真琢磨着恐吓信的内容和池非迟的解读,“提线木偶的一举一动都由背后的人操控,也可以成为某个人的藏品,所以,你联想到犯人可能对华莲小姐有种病态的操控欲,至于爱的根据,是‘心爱的华莲’这个称呼吗?”
“不一定哦,一些犯人在恐吓信中,也会用一些亲昵的词汇来称呼自己敌视、仇恨的人,但如果提线木偶是代表犯人对华莲小姐有强烈操控欲的话……”柯南想了想,突然发现池非迟那番解读虽然血腥、但似乎并没有解读错,“那搞不好还真的是爱……犯人对华莲小姐有着病态的爱。”
“关键还在于‘恨不得’,犯人在恐吓信中也反映出一样的处境,”池非迟分析道,“犯人目前没法掌控寿华莲小姐,内心狂热的操控欲与没能掌控的冰冷现实相碰撞,从而激发出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