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混在人群中,在看到水野雄出电梯时,脸色就变了变,虽然很快压下脸上的异样神色,但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跳两拍。
她在日本京都最大的仇敌,就是水野家。
虽然不确定水野雄知不知道自己儿子死了,虽然相信水野雄不可能认出现在的自己,但突然看到水野雄出现在这里,还是吓了她一跳。
如果水野雄知道了一切、一心为儿子报仇
,她绝对没法应付,而且还有其他世家,这些世家彼此并不是没有矛盾,但都不会闹得太僵,如果是对付某个世家外的江洋大盗,水野家绝对可以其他世家一起联手围剿她
这个老头出现在这里,不会是已经发现了她、特地来找她的吧?
一群人根本没有多看大厅里的客人,也没有过多停留,一路往大门口走去。
水野家的老管家跟在水野雄身后,一脸纠结地看着非墨正太羽织后的绣纹,想起自己看到水野雄刚出房间时通红的眼眶,憋得难受,眼看着有不少人悄悄打量非墨正太,终于忍不住了,低声开口,“老爷,家纹羽织”
绣有家纹的羽织可不是能给外人穿的,现在有这么多人看到这个男孩穿着这种羽织,如果这个男孩不是水野家的主家嫡系,不用到明天晚上,其他世家都会笑话水野家的——水野家那个老头六十多岁就已经老糊涂了!
水野雄脚步顿住,侧头看着跟上来的老管家,神色郑重地轻声道,“他是阿信的孩子。”
“三少爷?!”老管家惊讶出声,根本顾不上考虑自己的声音是不是太大了些,只感觉脑子轰轰的。
当年跟着老爷去帮三少爷收尸的人,就是他。
一个已死的人,怎么会
大厅人群里,汇聚的客人都好奇地看着突然停下来的这行人,也好奇看着那个惊声叫出‘三少爷,的老管家。
中年女人见水野雄一行人背对这边、面向大门外,终是忍不住又变了脸色,眼里惊愕得近乎惊恐,且半天没有缓过来。
她的听力一向不错,又警惕留意着那一行人的谈话,虽然那两人说话声音很轻,但她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
水野雄说,那个男孩是水野信真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那个男人明明已经死在了十三年前!
“不仅是小墨,小树也是,”水野雄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怀里乖巧的泽田弘树小不点,又往门外走,“我已经确认过了,阿信他当年其实这件事说来话长,等回去之后再说。”
非墨仰头看了看表情像是见了鬼、怔怔往外走的老管家,垂眸收回视线。
打算连这个老管家也瞒过去吗,这样也好,省得惹来麻烦。
水野家的车子停在门外,一行人很快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