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卧白是alpha,一眼就能看出少年还没分化。若是分化成了oga……

云卧白捏着衬衫两边的手顿了一下,慢慢把衬衫又合拢上了。

“你怎么不脱了?脏衣服穿着不难受吗?”

闻晓很奇怪。这人的衣服明明有点湿了,为什么不换下来?看着对方成熟冷傲的模样,也不像个邋遢的啊。

少年的眼神大方而清澈,反倒搞得他云卧白是大惊小怪了。

云卧白的手放在纽扣上,扣也不是,脱也不是。

最后还是把扣子扣上了,直到喉结最后一颗。

“你是哪个工作人员的孩子吗?这里是我的私人休息室,不是你玩的地方。”

18岁正是急于和少年时代划清界限,自诩已然成熟的年纪,尤其是拥有让老爸打断两根腰带的丰功伟绩的闻晓。这位小少爷的反骨尤其硬,有一听“孩子”这个词就发作的间歇性应激综合症。

“我才不是孩子。”闻晓举起左臂做了一个健美先生的动作,白衬衫下隐约能看出少年青涩的薄薄线条,“我成年了的!”

“而且我是《我们离婚以后》的录制嘉宾,是编导让我来这里休息的!还说我呢,你是谁呀?”闻晓语气嚣张。这种语气是他从2010年学校后门电玩城里学会的,吊儿郎当,飘来绕去,班主任听到忍不住请家长、家长听了忍不住抽腰带的那种。

少年声线清扬,尾巴带着小奶音。云卧白听了,一贯在公司决策里说一不二、最烦手下顶撞的他,奇异得不觉有冒犯,反倒难得愉悦,就像成功逗弄了一只还没断奶的小老虎。

云卧白回答他:“我也是录制嘉宾,云卧白。”

闻晓卡壳了,漂亮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云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