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是什么都不会干嘛,刚来大队时,你同房的知青说你还半夜哭鼻子,怎么现在修房子都会了?”
她毫不客气地嘲笑道。
那时候孟远峥同房的一个知青是个大嘴巴,把孟远峥因为挑粪摔了的事半夜哭的事传得到处都是,孟远峥还和他打了起来,当然他一个弱鸡一样的读书人,怎么打得过下乡几年的男知青,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出门都戴个帽子。
孟远峥语气倒是没什么变化,就像是他真的忘了这些事一样道,“这活儿又不难。”
他把桶子递给林妙音,顺着楼梯爬下来,扛着楼梯拎着桶就去还给支书去了。
“诶等等。”她叫道。
孟远峥回头,疑惑地看她,她问,“你不是有个表嘛,我想看看现在什么时间了。”
“你看得懂表?”他皱眉。
好像原主真看不懂石英表。
“我爸教过我的,不给看算了。”她故作失望道。
孟远峥没再怀疑,也没多问,“在我的抽屉里。”
他扛着楼梯走了,林妙音进屋去,果然在他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块表。
这块表很重,偏银色,她也认不出是什么牌子的,只是做工很好,估计不便宜。
指针显示现在是上午十点多,她把表放回去,琢磨着中午吃什么。
吃什么这是个大问题,如今物资紧缺,买啥都需要票,每年就那么点,用完了就没了,她小时候听老一辈说起过黑市,只是黑市被称为黑市,自然是很难找到的,而且要是被发现了,那就是投机倒把,后果严重。
昨晚在林家吃的是红薯稀饭,咸菜炒肉,只放了一点点油炒的茄子和豆角,这在大队上已算是吃得好的,虽然肉一人只有一块,但是比那家里七八个孩子,穷得只能啃野菜根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