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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宋泽敬酒过来的时候,不动声色地递出自己的酒杯挡在刘子衿的前面,“他胃不好,我替他喝。”

兄弟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谁挡酒的,宋泽手臂停在半空中愣了会儿,随即打趣他两道:“行行行,这意思是一家派出个代表是吧?”

刘子衿也不逞英雄,乖乖收回酒杯,呛他,“怎么着,想把你老婆喊来挡酒?”

“哎呦,使不得使不得。”宋泽怕老婆怕得不行,连忙把酒干了示意大家,“有话好说啊。”

酒过三巡后,估计除了新郎官外,被灌得最多的大概就是陈桓了。所幸他酒量不错,不至于脚下发飘,车是不能开了,反正家也不远,刘子衿想着不如慢慢走回去帮陈桓醒醒酒。

老家冬天不下雪的时候就是干冷,寒气丝丝钻进鼻子,呼气时又抽干水分,导致刘子衿这种鼻炎患者一到冬天就异常难受。

陈桓就算喝了这么多酒,还是本能地记得帮刘子衿裹好围巾帽子,还特意把围巾立高了点,这样好让他口鼻埋在里面,不至于过分干燥。摆弄完顺带着牵住他的手,一块儿揣进自己上衣兜里。

陈桓穿着羽绒服,口袋软乎乎的,很暖和。

刘子衿被他这一套动作看服了,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把陈桓的头发,“陈总酒量了得啊,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陈桓摇摇头,专心搓着刘子衿的手想让他暖和一点。

原先出门的时候天气还不错,夜空湛蓝干净的,结果还没等他俩走出几步路,天空中忽然飘来了那么几片雪花,很小很轻,被风卷着迟迟不肯落下。

步行转过一个三岔路口后,右侧出现了矮小的围墙和铁做的栏杆,在路灯的照射下依稀能透过围栏间的缝隙看见里面的篮球架还有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