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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刘子衿再次接到李女士刺探敌情的电话,干脆直接说,“有有有,您儿子也有对象,过年就给您带回来啊。”

电话那头先是安静了会儿,随后老两口跟返祖了似的,嗷嗷直叫,半晌只发出些语气词,却组织不出一句意义完整的话来。

“刘子衿!!!老娘爱你!!”李女士爆发完忽然有点紧张,手舞足蹈地和爷俩儿说,“哎呦——过年啊,这姑娘第一次来咱家要不要准备点什么,你那床还是高中的单人床得换张大的。墙上乌漆麻黑全是你小时候乱涂乱画上去的,怎么着也得重新粉刷一下。哎哎,妈都忘了问人姑娘哪儿的,多大了……”

“妈妈妈,”刘子衿在李女士问到身份证前打断她的幻想,“咱保留点神秘感行不行。”

“吁——你们这些小年轻哦……”李女士对于自己儿子名草有主这件事兴奋过头,纯粹把这些小把戏当成年轻人之间的情趣,也就没再追问下去。

但挂电话前反复威胁,“过年你敢一个人回来,你看我让你进家门不。”

“成成成,遵命。”

刘子衿原先以为给李女士吃了颗定心丸,她能少操点闲心,没想到却是打了针兴奋剂。

现在天逐渐转凉了,陈桓担心刘子衿晚上睡觉爱踢被子,容易着凉,恰好他自己睡相倒挺老实。于是每天在刘子衿怀里躺了会儿,陈桓都要哄人:“子衿,枕我的胳膊。”

刘子衿懒懒地抬了下后脑勺,脑袋埋在陈桓胸口,长手长脚和树懒似的扒拉着他,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后,任由陈桓帮他掖好被子,把他搂进怀里。

不过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陈桓的胳膊也快废了。尤其今儿还是元旦,刘医生从国庆到现在就那么一天假,陈桓自然舍不得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