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晏急道:“可是我不知道它落到哪里了!而且那个项圈根本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解开。”

“你知道了又如何呢?你把它找回来了又如何呢?”殷回沉着脸问道,“你是要把它卖掉还是重新戴回脖子上?”

殷晏仿佛被刺中痛处,一下子没了声音。

殷回也很不高兴,抿着唇,一声不吭地开车。

就在他们即将抵达象山高中正大门时,殷晏突然打破沉默地开了口:“哥,你把我送去上次那个公园吧。”

殷回似乎猜到了自己弟弟想要做什么,他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不动声色地磨着后槽牙。

车子继续往前行驶,甚至隐隐有加速的迹象。

殷晏读懂了殷回的意思,脸色苍白地贴着座椅坐了一会儿,随即张了张嘴,低声恳求:“哥,我求你了,你送我过去吧。”

殷回感觉自己太阳穴旁的青筋突突直跳。

要不是他从小在他们家老头子的棍棒下长大,忍耐能力了得,只怕他会忍不住把车子往路边一停,揪着自己弟弟一顿胖揍。

最好把殷晏谈恋爱时往脑子里灌的水全部揍出来。

“哥……”可怜兮兮的声音再次响起。

经过再三挣扎,殷回还是把车停靠到路边,熄了火后,他青着脸转头看向殷晏。

他这个弟弟向来嚣张跋扈,倔强起来的时候比他和他们家老头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宁愿挨几个板子也不松口。

可就是这样的弟弟,竟然为了寻找一个项圈对他露出这么卑微的表情,还低声下气地恳求他。

“哥,我没有原谅宋长斯的意思,我就是想把看看项圈到底落在哪里了,宋长斯把项圈送给我,它就是我的东西了,我不想不明不白地丢掉一样东西。”

“……”殷回问他,“别说说服我了,你觉得你这个理由能说服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