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点,何意珩早就想通了,他对盛渊说,“我查过宋长斯的家庭背景,他父母的确势利眼,却只有宋长斯这么一个oga儿子,不管宋长斯是真心喜欢阿晏还是别有所图,他都是个oga,掀不起什么风浪。”

盛渊欲言又止。

何意珩接着说:“我们做出假设,假设宋长斯是图殷家的财产,那他以后会把这些财产留给谁?当然是留给他和阿晏的孩子,不仅是殷家的财产,还有宋家的财产,都是阿晏孩子的囊中之物,你觉得阿晏亏了吗?”

盛渊叹了口气。

“没有,阿晏没有亏。”何意珩说,“宋长斯做得再多、算得再狠,都改变不了他是oga的事实,他生下来的孩子还要跟着阿晏姓殷,在一段感情中,alpha永远不是吃亏的那方。”

盛渊沉默很久,拍了拍何意珩的肩膀:“你看得挺透彻啊。”

何意珩挠头:“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啊,只要有abo性别的存在,就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平等,这和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是一个道理。”

“可我觉得你说错了。”

“哪里错了?”

盛渊摇了摇头,没再说话了。

以前他们从来不会思考abo性别的事,他们作为alpha,怎么可能设身处地去体会beta和oga的感受?就像他们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锦衣玉食地长大,怎么可能设身处地去体会穷人的感受?

然而自从殷晏和宋长斯走近后,他们不得已更深入地了解到abo三种性别之间的差异。

他觉得何意珩想得太浅了。

很多alpha把oga的成功绑定在是否能和优质alpha结婚以及是否能生下优质alpha的前提上,在那些alpha眼中,oga脆弱、敏感、像瓷器一般容易破碎,一旦被标记就会变得“一文不值”。

所以那些alpha完全不用担心自己被oga伤害,狮子怎么会被猎狗所困?鲸鱼怎么会被小鱼所伤?

那些alpha被如此多自傲又自负的想法遮住眼睛,他们以为alpha的性别就是自己最坚硬的保护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