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晏松了口气,一边拍着胸口一边继续咸鱼瘫:“那就好。”

宋长斯被他夸张的反应逗得扑哧一笑:“你很害怕?”

“我害怕你生气。”殷晏的脑袋一歪,直接歪到了宋长斯的肩膀上,他嘀嘀咕咕道,“你生气了都不跟我说,就自己闷着,我连你什么时候生气、什么时候气过了都不知道。”

他们靠得近,殷晏很容易就闻到了宋长斯身上的oga信息素。

即便被掩盖气息的喷雾压着,那些丝丝缕缕泄露出来的信息素也在半空中汇聚成一双无形的手,一下接着一下地撩拨着他的心弦。

殷晏把脑袋凑在宋长斯的颈窝里,撒娇地拱来拱去。

若说腺体是所有oga的敏感点,那么脖颈就是所有oga的敏感部位。

宋长斯也不例外。

他的脖颈处被殷晏偏硬的头发扫来扫去,扫得他很不适应,他的身体慢慢僵硬,下意识推了推殷晏的肩膀:“坐好。”

“不嘛。”殷晏好不容易挑起这个话题,哪儿舍得就这么跳过去,“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宋长斯绷着声音问:“什么事?”

殷晏在宋长斯的颈窝里抬起头,他的头发被拱得乱糟糟的,碎发遮挡下的大眼睛却亮得好似有星辰闪耀。

仔细看会发现那些星辰都是包厢里的灯光。

他的黑眸里既能映出灯光,也能清晰映出宋长斯的脸。

宋长斯的脸在灯光中,仿佛被满天星辰拥簇。

“以后你有什么想法都要告诉我,不要自己闷着。”殷晏的声音很低,可说得格外认真,“不然我好像被你排斥在外一样。”

宋长斯愣了下,低头看去,他的鼻尖正好擦过殷晏的鼻尖。